“在得知卡米拉·瓦利耶娃一个A瓶样本是阳性以后,我们(国际奥委会)是不希望她继续参加比赛的。哪怕她在出场之前的2个小时我们才得到消息,我们也有责任要保证比赛的公平(禁止她继续参赛)。我们不能忽视她A瓶样本的阳性事实。所以我们向国际体育仲裁庭提出申诉,但我们输了,我们尊重国际仲裁庭的判决,尽管不是我们想要的结果。”巴赫说:“团体赛女子单人滑自由滑比赛结束后(俄罗斯奥委会队总分第一),我们要作出一个艰难的决定,我们和美国队(排名第二)、日本队(排名第三)都召开了紧急会议,我们必须听取他们运动员的想法,了解运动员的情感、愿望。我们非常坦率交流看法,他们最终接受了我们的决定(未颁发奖牌)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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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赫说,昨晚他在电视中看了花样滑冰女子单人滑自由滑的比赛,“我非常担心,我看到她摔倒,看到她起来鼓足勇气完成比赛,看到她的肢体语言,我想我可以理解这个15岁的女孩子要承受的巨大精神压力。”
“但令我感到非常不舒服的是,我在电视中看到她的随行人员(教练、领队)表现冷漠,没有给她安慰,我昨晚一直在想这件事,我希望她的家人和朋友能够陪伴她度过最困难的时光。”巴赫说:“当前的兴奋剂问题都不会是一个孤立事件,不是运动员自己能做到的,(禁用)药品不应该出现在她的身体里,把药品放在她身体里的人才是有罪的。”
国际奥委会法律事务部出身的巴赫对于兴奋剂问题有足够发言权——2006年都灵冬奥会,意大利警方进入奥地利运动员营地查出大量禁药,6名奥地利运动员(越野滑雪和冬季两项)被终身禁赛,而2014年索契奥运会,东道主选手也被证实“有组织使用禁药”从而招致重罚。
“另外我们处理法律问题的手段非常有限,过去有些经历是非常糟糕的,我们不是警察。”巴赫说:“我举一个例子,我们曾经在冬奥会上发现一名医生在运动员身上使用了违禁品,我们只能禁赛这个医生让他回家,但他回家以后继续从业行医,我们没有能够制裁他的手段。”
鉴于反兴奋剂是一个长期、复杂、涉及到诸多法律问题的斗争过程,巴赫表示国际奥委会会加强相关工作,各国政府也应该在这个问题上给予足够的重视和支持。
临近发布会结束,有记者的“提问”问到了卡米拉·瓦利耶娃涉药事件会带来怎样的影响——这位记者的上一个问题还有些“攻击性”:“巴赫先生,昨晚为什么不去现场看这场女子单人滑的比赛,这似乎不合惯例。”
回答这个问题对巴赫来说没有任何难度:“我是第一位不去看女子单人滑比赛的国际奥委会主席吗?我记得索契冬奥会和平昌冬奥会我也没有去看女子单人滑的比赛。”
“这也是我们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问题,去年12月的样本在今年2月奥运会比赛期间才得到结果,当事人是未成年人。在兴奋剂问题上对未成年人的保护是WADA的规定,所以国际奥委会需要和很多专业人士进行严密的讨论。”巴赫说:“我认为讨论会涉及到两个实际问题,第一是国际滑联是否应该界定一个参加奥运会的最低年龄限制,第二是WADA是否有必要完善相关规则(样本结果通报时限)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