根据奥林匹克官网的说法,历史上有名为“Winter”的夏奥选手,也有名为“Summer”的冬奥选手,但是冬奥历史上出现“Winter”这个名字,只有温特·维内基一人。
温特·维内基来到北京参加冬奥会。
北京冬奥会,是温特·维内基第一次冬奥之旅,她参加的是自由式滑雪空中技巧的比赛。但在此之前,她更多的身份属于夏天——5岁,完成第一次五千米比赛;10岁,完成了奥运会长度的铁人三项;14岁,成为最年轻的七大洲马拉松完成者。
从马拉松、铁人三项,到自由式滑雪空中技巧,她的梦想就是参加冬奥会,哪怕最终无缘空中技巧决赛:“在北京,我不会止步于生活的挑战。我梦想远大,永不屈服。”
少时的温特·维内基。
14岁,征服七大洲马拉松
“Winter”这个名字在女孩中并不多见,但温特·维内基的父母却别出心裁。
“有许多女生的名字是秋天、春天和夏天,那冬天呢?没有人给他们的孩子取名为‘Winter’,但我的预产期是12月28日呀。”母亲道恩接受NBC时说。
于是,温特·维内基的名字出现了。
不过温特的人生并没有一开始就和冰雪结缘,却始终和运动紧密相连——5岁,温特完成自己第一个五千米比赛;8岁,温特第一次完成一万米比赛;9岁,温特完成了奥运会级别的铁人三项,其中游泳1.5公里,自行车40公里,跑10公里。
温特在密歇根州北部长大,从小便喜欢上了户外运动,“我喜欢在树林里跑来跑去,在户外玩耍,所以参加铁人三项比赛是自然而然的。”
但她遇到了一个问题,所在地区没有太多孩子的比赛,“作为一个女孩,我应该参加孩子的比赛,但是密歇根北部的铁人三项比赛中,孩子的比赛并不多。”
温特·维内基(右)参加马拉松赛事。
“所以很自然的,我开始参加一些成人比赛,不过跑那样的距离也很舒服,我玩得也很开心。”回忆年少时光,温特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的越级挑战,“比赛组织者必须为我单独设立起跑点,因为我太年轻了。他们说我永远完成不了。但我做到了,在所有成年人的比赛中我都做得很好。”
温特印象最深的比赛,是她14岁在南极洲的马拉松比赛。
“整个旅程是一次完整的冒险,我们沿着基地进行了马拉松比赛,但随后还去看了企鹅栖息地。”温特回忆,他们从德雷克航道返回时,船还遭遇了飓风,“我们遇到了每小时75英里的风,还有35英尺的海浪,我们的船和海浪猛烈撞击。”
但正是这趟旅程,让维内基解锁了一个身份——最年轻的七大洲马拉松完成者。
温特·维内基在北京冬奥舞台。
以父之名,她创办了公益组织
户外运动,是温特的热爱,但最年轻的七大洲马拉松挑战者,则是温特有意为之。
温特9岁的时候,她的父亲迈克尔被诊断出患有前列腺癌,10个月后父亲永远离开了她,而那场铁人三项,就是温特父亲最后一次看女儿的比赛。
就在那时,她萌生了组建公益组织“Winter Team”的想法,旨在提高人们对前列腺癌的认识。她与前列腺癌基金会合作,把她在马拉松和铁人三项比赛中赢得的奖杯捐赠给了患者,仅在第一年就筹集了超过10万美元。
“有一天,我翻阅了一本世界纪录,看到了最年轻的七大洲马拉松挑战者。”温特看到这个纪录,原本属于一个17岁的年轻人,“所以我告诉我妈妈,我希望能拿到这个纪录,以这种方式纪念我的父亲,同时让世界各地关注前列腺癌这项疾病,将我父亲的记忆带到全球,那将是非常酷的事。”
据NBC报道,迄今为止,温特通过在全世界各地参加马拉松和铁人三项比赛,帮助“Winter Team”公益组织筹集超过50万美元。
最让温特母亲感慨的是,“无论跑步还是参加冬奥会,她的梦想从来不是关于她自己,而是关于他的父亲和那些受前列腺癌困扰的家庭,她希望能够帮助那些家庭,拯救那些生命。”
温特·维内基参加自由式滑雪空中技巧。
冬奥,因为一次偶然
参加马拉松,到处演讲宣传,让温特从小就有出色的口才,也让她有了不小的影响力。
但与冰雪运动结缘,则是一次偶然。2011年10月,温特在纽约市接受女性体育基金会的颁奖,和她一同上台的还有空中技巧运动员、三届冬奥选手艾米丽·库克。
库克主动找到温特:“嘿!你为什么不来试试我的运动呢?你那么小,说不定能成为一名出色的空中技巧运动员。”
也正是这次邂逅,让温特的人生出现了转折,“我当时想,我甚至不知道那是什么。但最后,我下定决心去尝试一下。”
第二年夏天,库克邀请温特和她一起前往犹他的帕克城训练。按照母亲的说法,“温特是一个完美主义者,她擅长很多事情。我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像她一样完成所有事情。”
参加冬奥,她想激励世界
从马拉松跨界到空中技巧,温特感觉自己像离开了水的鱼。
“我几乎没有在蹦床上做过后空翻或类似的事情,我没有体操的背景。我知道如何滑雪,但我不知道如何翻转。”
温特回忆,他刚开始练习空中技巧并不是在雪上,而是在泳池当中,“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跳了多少次,转得太少就会脸朝泳池,转得太多又成了脑袋落地,这太痛苦了。”
除此之外,她还要克服思乡之情。离家对任何人来说都不容易,温特在帕克城的第一年,更多是兴奋感。到了第二年,她每天都要和兄弟打视频电话。
有一次回家,她仍然在想,自己如此孤独地训练是否值得,“我记得我和妈妈在衣柜里哭了,我当时想,我不知道我是否要回去。”
母亲鼓励她回去再待一个星期,看看自己的感受。这次之后,温特再也没有回头——她这样形容,“当你坚持下去时,这真是太神奇了。这是一种独特的感觉。”
原本她有机会参加平昌冬奥会,但2017年8月,温特在训练一个新动作时,脸拍在了水面上,最终脸上放进了两块钛板。平昌冬奥会前一个月,温特前交叉韧带撕裂,她最终在帕克城的沙发上看完了冬奥会。
北京冬奥会,温特终于圆梦,“我一直想成为一名奥运选手,不管是滑雪、还是铁人三项或是马拉松。我希望尽我所能全力以赴,利用我作为运动员的平台来帮助他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