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天,ESPN在官网刊发了一篇题为《德约是自私的、令人人失望的体育领袖》,作者是霍华德·布莱恩特。我将这篇文章进行了适当编译,但并不表示我赞成或反对这篇文章的观点。我非常期望德约能参加后天开赛的澳网,没有德约的澳网将会失去很多乐趣和看点。
在不违背作者原意的前提下,我对这篇长文作了适当改写和删减。这篇文章的主要内容如下:
在以往年份,澳大利亚的网球赛季往往充满欢乐的气氛,澳网也被称为“快乐大满贯”。
今年的情况有很大的不同,九届澳网冠军德约可能被驱逐出境,这极大地削减了欢乐的气氛,人们陷入不信任、紧张和难过的复杂情绪之中。
在所有反疫苗的运动员中,德约并不是唯一的人。比如,美式橄榄球绿湾包装工队的四分卫阿隆·罗杰斯、布鲁克林篮网队的后卫凯里·欧文、洛杉矶湖人队的前锋勒布朗·詹姆斯。与那些不遗余力推广疫苗的政治家们相比,这些反疫苗的人一直坚定地站在大多数人的对立面,他们将新冠病毒与流感混为一谈。
因为不符合纽约实行的疫苗政策,欧文无法在他的主场巴克莱中心场打比赛。欧文对新冠病毒感染报以轻蔑的态度,并信心满满地散布他的观点,就好像他拥有的知识超出了那些资深的卫生健康专家。在被问及是否已接种疫苗时,著名橄榄球明星罗杰斯总是用轻佻的语气回应说自己“已经有了免疫力”。
在过去,确实有一些投身于政治的运动员被视为英雄,他们也被很多人铭记。但在新冠病毒大流行的现在,一部分著名运动员根本没有社会责任感,他们利用自己的社交平台发表伪科学观点,借此提升影响力,让很多人走向主流大众的对立面。
这些运动员赚得盆满钵满,他们为家人提供足够的安全保障,因而被大众视为成功者而膜拜。但是,他们似乎并不在乎普罗大众的生活,在包括澳大利亚在内的许多国家,民众为抗疫做出了巨大的牺牲,已经影响到了日常生活。但是,一些知名运动员仍坚持自己的观点,并不知道他们的言行已经对大众构成了实质性的损害。
其中的典型人物就是德约。澳大利亚移民当局对他进行严格的审查是正当且必要的,因为他此前曾引发了新冠病毒集体感染事件。在德约2020年组织的亚德里亚慈善表演赛期间,多位参与者都感染了新冠病毒。前些日,他违反了自己国家的隔离规定参加多项公开活动,还前往西班牙旅行。
澳大利亚移民部指责德约“隐瞒行程”,但他辩称是填写时的笔误,并将责任归咎于代他填表的团队人员。德约认为这仅仅是文书填写错误,并不会导致非常致命的后果。
德约现在受到了广泛关注,他的支持率肯定会出现下降,他将不得不面对很多尖酸刻薄的批评。事实上,在新冠病毒大流行期间,包括管理组织、球队、球员、球迷在内的整个体育行业都已成为最不负责任的群体之一。新冠病毒让个人主义和自私自利暴露得更充分彻底,那些负有管理职责的体育组织,以及具有很大影响力的球员们难辞其咎。
新冠病毒大流行挫伤了整个人类社会,而体育运动则可以提振人们的精神,这正是两次世界大战期间体育赛事并没有完全取消的原因。
在新冠病毒大流行的第一年,很多行业都被严格隔离,边境被封锁,工厂停产,这都是为了减少病毒传播。但是,体育行业获得了特殊豁免,成为最早恢复正常的行业之一。网球运动员仍然可以全球旅行,核酸检测在他们中得到优先使用。
但是,体育行业为这种特殊豁免做了什么贡献?他们中的很多人为大众做了不好的示范,甚至成为了反面典型。几乎每项运动中都有著名球星抵制疫苗,他们不仅自己不接种疫苗,还公开质疑疫苗的功效。他们没有成为倡导团结的楷模,却促使社会走向了分裂。
也有一些运动员起到了很好的示范。比如三个大满贯冠军得主安迪·穆雷,他对《纽约时报》记者说:“如果我们所有球员都接种了疫苗,那将推动疫苗的普及,使更多的人加入接种疫苗的行列。”
绝大多数体育组织并没有强制接种疫苗的规定,他们只是在不遗余力地倡导运动员去接种疫苗,这是缺乏领导力和担当的体现。
尤其是网球,ITF、ATP和WTA等组织一直没有就疫苗接种达成一致意见,更没有出台任何强制性措施。四大满贯是网球运动中最负盛名的赛事,但他们对隔离和疫苗接种政策规定根本没有统一,而对其它事项却达成了一致。
比如,当大坂直美拒绝出席法网的赛后新闻发布会,组委会很快给了她警告,并威胁可能将她逐出比赛,其余三个大满贯也表示支持法网的做法。而对于风险更大的病毒传播,对于能有效遏制病毒传播的疫苗,四大满贯根本没有采取一致的有力措施。
在有些人看来,德约已经成了追求自由的象征,即便被取消签证,他也没有公开表达自己将在合适的时候接种疫苗。当澳大利亚一直强调接种疫苗才能来参赛时,法网却发表声明说,即便德约没有接种疫苗,他们也允许他6月份来巴黎参加法网。
作为今年澳网的最大夺冠热门,也是现役球员中赢得澳网冠军最多的人,德约如果被逐出比赛将会产生很大的影响,而这种影响可能是正面的,具有积极意义的。最起码他的遭遇给犹豫不决的人提了个醒——还是尽早接种疫苗为好。